姜闻道走到穆敛身边坐下,声音很是温和:“回来就好。”
接着姜闻道便执起手旁的茶杯,问穆敛道:“这可是你的杯子?”
穆敛反问道:“不然你觉得阿沉和阿升谁会用粉底白花?”
姜闻道举起茶杯,送到嘴边饮了一口茶。
穆敛手里执着折扇,也没异议,只继续向姜冬沉道:“外面对你们两个的评价如此千奇百怪,所以我很好奇,你听了有什么想法?”
姜冬沉笑了笑:“也没什么吧,这些年在外面,也就这件事还让我觉得有趣的很。”
正说着,阮阮从外面飞快地跑进来了,本想冲向姜冬沉,到跟前忽然犹豫,脚步一转窜到了年却升怀里。不等年却升反应过来,阮阮打了个滚就又跳下去了,沾了年却升一身的草屑。
“……”年却升问阮阮道,“你这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阮阮心想你想多了,不过是刚才在院子里扑鸟,鸟飞进花丛里,阮阮也就跟着进去,谁知那鸟不躲不退反而咋呼着翅膀朝阮阮撞了过去。吓得它往后一退,这一退不偏不倚,便栽在了草叶堆里,沾了一身的灰尘草屑。
神猫固然也是好洁,总没有脏兮兮的道理,这屋子里一众人也就年却升还好欺负点,所以阮阮就奔着他去了。
身上不脏了以后心情愉快,一转眼看见姜闻道也在,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卖乖,跃到姜闻道怀里,十分惬意地合上眼。
之后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给膝上的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顺毛,画面可爱得很。
用过晚饭后天已全黑,年却升和姜冬沉酒足饭饱出来散心,走着走着便到从前年家与姜家的交界处,年却升停了脚步,向姜冬沉道:“进去看看?”
姜冬沉看他神色如常,微一点头,同他一起去了这物是人非的故地。
苍凉固然苍凉,但在这样的日子里谁也不想破坏情绪。故地重游,反而有一种重温他人旧梦的无谓和洒脱。仿佛这一切他们都不曾经历过,都发生在别人身上。
年却升神情语气都是淡淡的,悄悄伸手去拉住了姜冬沉的手,一边与他十指交扣一边分散他注意力道:“当年年家灭族,哥哥来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