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客栈的床并不很大,年却升和姜冬沉并排躺在一起有一点小挤,阮阮又拱去他们中间,一会就被挤出来了。
天上那么大的地方任我躺,我到底为什么要下凡受罪。
年却升想去摸姜冬沉的手,在被子里摸索时摸了一手猫毛,啧了一声拍在阮阮屁股上,阮阮吓了一跳,踩着姜冬沉的胸腹跑出被来,骨碌碌到床的另一边去,寻求姜冬沉的庇护。
姜冬沉给它留了半个臂弯。
年却升不再理会它,问姜冬沉道:“明天,我们去哪?”
姜冬沉整个人都有些贪欢餍足后的慵懒和满足,捏着年却升的指节闭着眼道:“走到哪算哪,反正是玩。”
确实是玩,第二日大清早他们就带着阮阮上路了,路上还没什么人,两个人就悄摸摸地牵着手。姜冬沉叹了一声:“以前还不这么腻着,哎……这么大的人了。”
年却升道:“以前我也想这么做,就是哥哥你脸皮薄,怕你不乐意罢了。”
姜冬沉不满道:“那现在我脸皮很厚吗?”
年却升:“不不不。”然后又嘿嘿笑道,“和我还差的远。”
如今的姜冬沉是坦诚多了,偶尔也有些说话说不出口的窘迫和羞赧,相辅相成,当真是勾人魂魄的可爱,乖的不行。这种坦诚在□□中很是受用,主动了许多,又有恰到好处的服软。
姜冬沉每每如此,年却升的心思就飘飘忽忽地飞起,晕眩地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男人都见不得爱人服软,只因每个男人本性里都有最原始的掠夺和侵占,对手越弱他越强。听得姜冬沉告饶才越是来劲,动作非要越发生猛,非要把姜冬沉弄得直掉眼泪才好。若不是因为舍不得,他还想让姜冬沉直接哭叫出声。所以说姜冬沉说不知道年却升做那种事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就在想这个。
年却升的思绪放的有些远了,转头看见姜冬沉正看着自己,不太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姜冬沉撇了撇嘴道:“和我说话还走神,不乖啊你。”
姜冬沉有良好的家教做底,讲话从不粗鲁,若要教训年却升两句,也是“不乖”“不听话”。
一本正经地可爱,有意无意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