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刚才贺州地街上传来消息,说贺州太守缪克远携打量赈灾粮款,连夜出逃了,王爷啊,是老臣教导失职啊……”京准痛哭起来,缪克远是他的得意门生,想不到也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天下谁人不知,得罪了羽亲王,就是逃到地狱,他也会把你揪回来百般折磨。
赫连决眯起眼睛,目光阴冷,看的宇文瑛大气不敢出,这时的赫连决是极度危险的,只听赫连决淡淡道:“京大人,本王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本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至于这个缪克远,”赫连决停顿了一下,“犯了这等错误,京大人也就别怪本王不给你面子了。”
京准又重重的磕了个头:“王爷英明啊……”嘴上这么说,却早已经老泪横流,那孩子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一直以来待他都如自己的孩子般,现在看上去根本没有活路了,怎叫他怎能不伤心啊。
京准刚出去,赫连决就狠狠的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好个缪克远,本王把自己的地方交给你管,不仅给我弄出个旱灾,还敢携款私逃,当本王死了吗!康齐安!”
“属下在!”康齐安跪在门口。
“给我派人追查贺州太守缪克远的行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爷记住了,抓活的!”赫连决声音阴冷的说道。
“是!”康齐安领命退了下去。书房里又是一片安静。
地上一片狼藉,砚台被摔成两半,墨汁也撒了,宣纸散的到处都是,白玉制的花瓶被摔得粉碎,宇文瑛走过去,手刚碰到花瓶的碎片,赫连决暴怒的声音就自身后响起:“你别给我乱动!”
宇文瑛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手一颤,被碎片割开,鲜红的血液立刻冒了出来,宇文瑛眼前一阵眩晕,赫连决立刻上前把他捉了过来,狠狠的教训:“谁让你去捡的?这些东西让下人弄就好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宇文瑛你好大的胆子!”
宇文瑛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伤口,咬着下唇,忍受这赫连决快要把自己骨头捏碎的力道,可是是在痛的受不了,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赫连决的衣袖上立刻出现了两个水滴的痕迹。宇文瑛见到自己的泪滴到了赫连决的衣服上,吓得惊慌失措:“王……王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宇文瑛一直都知道赫连决嫌他脏,出现这种状况说不定等会又会被打,宇文瑛对一个月前那场毒打记忆犹新。
低着头等待着赫连决的怒火,谁知,没有等到毒骂或是毒打,而是脚下一轻,被赫连决抱了起来,宇文瑛诧异的看他:“王……王爷……”
赫连决没有理会他,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把刚才顺手从书架上拿来的药瓶放在桌上,宇文瑛惴惴不安的坐在他的怀里,像极了一个受到惊吓的兔子,两只眼睛红红的偷看他,赫连决突然觉得有趣,恶作剧似得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怎么这么吃惊?这样对待自己的男宠才是最正常的吧。”
宇文瑛经他这么一提醒,才记起自己那个屈辱的身份,低下头不说话,赫连决见他乖巧的模样,心情竟突然没那么烦躁了,捉起宇文瑛的手,替他上药,包扎,他可以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因为痛而时不时的颤抖一下,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轻了下来。
包扎好了伤口,小东西还是不抬头,赫连决的眼睛眯了眯,伸手勾起他的下颚,使宇文瑛被迫与他对视:“怎么?做本王的男宠很委屈?比伺候那些肮脏的老不死委屈?”
闻言,宇文瑛大大的眼睛中立马蒙上一层水汽,嘴向下一撇,似乎要哭,但又使劲的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身体委屈的一抽一抽的,似乎是觉得有趣,赫连决嘴角微微含笑看着宇文瑛一系列的反应,终于,宇文瑛没忍住,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赫连决戏谑道:“要是再哭,我会让妙言比现在更辛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