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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赵芜最后一次为宋澜施针,折腾了一个时辰后,宋澜赖在床上,如瀑青丝散在雪白的肩颈上,连赵芜都有点儿不敢再看。
赵芜出去后,戎弋对他行了一礼,告诉他王特地为感谢而设了晚宴,请他务必到场。
在哄顾嫣睡觉的时候,赵芜顺嘴把这事说了,顾隐朝听了,立刻表态:“我也要去。”
开玩笑,赵芜酒量不好,再说了,他的阿芜这样好看,又一向没什么防备之心,万一被谁惦记上拐走怎么办?
赵芜瘪了瘪嘴,不赞同地道:“人家是请我去,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顾隐朝被他气得头疼:“那他也没说你不能带人去吧?”
“嗯唔……”顾嫣像是被吵到了,捏着拳轻轻打在赵芜胸口,以示抗议。
赵芜伸出手拍了拍顾嫣的后背,放低了声音:“反正我就是不带你去。”
当夜,顾隐朝藏在侍从堆里,躲在柱子后,目光片刻都没离开过赵芜。
离乐国和中原习俗不同,自然吃食也有很多赵芜从没见过的,他急着品尝各种点心,捧着甜丝丝的葡萄酒喝了一盏又一盏,那些舞女的曼妙舞姿基本没看几眼。
顾隐朝很想按住赵芜的手,叫他不要再喝了,可谁知他与那离乐王交谈甚欢,喝得是越来越多了。
葡萄美酒看似甜润生津,初喝不觉得有什么,但后劲极大,很快,赵芜就开始头脑发晕,说话也开始大舌头起来。
佑加申看着赵芜的样子,心下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便赶紧让戎弋将人带回去休息了——至于他自己,也要赶紧去王后宫里,去哄一哄被按着扎了三天针的美人。
赵芜觉得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热,步子也踉踉跄跄的,几乎栽倒在地上。戎弋看着他那小体格,叹了口气,刚要伸手将人抱起来,就听到一声大吼:“你要干什么!”
顾隐朝足尖点地,飞身上前将摇摇晃晃的赵芜揽进怀里,面色不虞地盯着戎弋:“不准碰他。”
赵芜醉得厉害,趴在顾隐朝的肩上,抓着他的领子喘气,带着酒味的热气一簇簇喷在顾隐朝的脖子上,让顾隐朝下意识地夹住了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