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夫帮你解决了合昏,那么他告诉过你合昏的来历吗?”
凌施仔细想了想,容澶好像说过,但他记不太清了,而且即便这个时候说起合昏,他还是会觉得很不自在。
“好像说……最早是西域的催情药,是那些王公贵族用在不听话的奴隶和禁脔身上。”
“对。”离卢点头:“合昏来自西域,温寿那个狗东西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我早就知道他龌龊的心思,也知道他是从谁那里搞来的合昏。”
凌施眨了眨眼睛,一晚上的疲累已经让他思绪转换缓慢不已:“你说的这些和我们要去哪儿有关系吗?”
离卢今天格外有耐心:“温寿的弟弟弄来那种平日里很难接触到的蛊虫,连那位鼎鼎大名的容大夫都被难住了,你觉得他是从那儿弄来的?”
凌施明白了,“和他哥哥手里的合昏来路一样?”
离卢没搭话,只是笑了笑,凌施立马来了劲儿:“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我还没吃饱。”离卢又拿了些东西出来,挑挑拣拣选着吃,凌施觉得他是故意的,“你刚才不是吃好了么?”
“谁跟你说的?”离卢悠悠地看着他:“我昨晚那么劳累,这段时间身体又很弱,算是病人吧,这么久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好不容易有胃口多吃点儿怎么了?”
凌施:“……”
对离卢的这番说辞,他无言以对,要说起昨晚,离卢可不像个身体弱的病人,而且……要说起劳累,真正劳累的人是他才对吧!
凌施脸上挂起假笑:“您吃,您吃,不着急,慢慢吃。”
语气刻意温柔,却总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离卢之后得寸进尺,说自己腰酸腿疼的,指使凌施帮自己捏腰捶背,凌施为了想要找到解决蛊虫的办法,只能统统照做。
最后终于上路,凌施和离卢一起坐在前面驾马车,凌施会忍不住偷偷观察身边的男人,也开始正视起自己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怨气,可即便是离卢对他这样那样,指使他做这做那,面对这个人,顶多就是觉得厌烦不想搭理,并不想他死。
凌施始终觉得离卢没有像他表现出来一样轻松,面对死亡倒数,谁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