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官府都败坏成这幅模样,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沈玉蓝有心想教训他们一顿,可转而一想自己才在皇帝面前出了风头,要是此时被人抓到什么把柄那可功归一篑。
那些衙役们却见秦疏身后站了一个人,长袍白衣,容姿如芙蓉破霜,敛眼蹙眉正作思索。
一个衙役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道:“小美人可有什么冤屈要状,来细说与我听啊。”说罢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薰心往沈玉蓝身上扑去。
沈玉蓝眼神一凛还未动作,那名衙役便被秦疏一脚踹了个跟头,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衙役见秦疏打了同伴也是酒醒许多,面有惧色口中却叫嚷道:“秦疏你这戴罪之人休要猖狂,小心我们去左丞相那里告你一状!”
秦疏眉中带煞,眼神冰冷如刀子般瞥了这群外厉内荏的小人们,越过他们押着汉子去往衙狱。
衙狱暗无天地灰尘积满,像是许久没有人进来了,秦疏把人关在一间后关上了门。
沈玉蓝观察到狱中空无一人,略有深意道:“不知这房子能关的住恶人几时?”
秦疏拿出一把铁链将门锁上道:“能关多久便关多久。”
沈玉蓝看着秦疏英俊年轻的侧颜,眉间仿佛高拢的丘陵,如山巅上不散的云雾,永远是蹙起的模样。
秦疏转过身来对他道:“此处太过潮脏不宜久留,走吧。”
沈玉蓝点点头两人出了门,发现衙门大堂内那些醉酒衙役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个空酒坛在原地,他叹口气道:“衙门八字朝南开,隔得却是三湖民怨。”
秦疏沉默片刻后道:“常言论衙门深似海,实则人域皆是海。”
沈玉蓝抬眼见日暮余晖,道:“秦公子天色也不早了,在下便先回客栈了告辞。”
秦疏拱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再会,沈会元。”
接下来的三日里,沈玉蓝足不出户,倚塌偶尔看看民间小传,要么就是看着窗栏外的风景发呆,连三餐都是让小二送进屋子。
三日后,沈玉蓝等来了圣旨。
一位身穿蟒袍的年老太监拿着圣旨,来到沈玉蓝房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榜状元沈玉蓝,满腹经纶德才兼备,文章脱颖能言善辩,特封太子太傅教导太子智德,钦此。”太监尖声道。
沈玉蓝一挑眉毛,跪下叩首接旨道:“谢陛下恩典。”
年老太监扶起了他道:“太傅快请起。”待他起身后寒暄道:“太傅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实在是令人佩服。”
沈玉蓝轻轻一笑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