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青见他并不回嘴,望着自己的眼神澄洁却仿佛如目中空,装不下任何人,他最恨沈玉蓝这幅虚伪模样。
沈玉蓝见他骂了两句又不说话了,还以为是到此结束了,于是行礼道:“若是宋中书讲教完了,草民便告退了。”
宋元青见他欲走,一急将人扯拽住了道:“本官可还没让你走!”
宋元青实则小人难缠,沈玉蓝不想与此人虚与委蛇,按下心中不耐道:“宋中书可还有话要与草民说?”
宋元青从前远远观望这沈玉蓝,便觉得他皮相上郁竹皎洁,孤芳自赏,骨子里却是惑人娇慵,一举一动都在勾着人的心弦。
现与沈玉蓝只有咫尺距离,见他眸中清澈似眼波流转,勾魂夺魄,心猛地一乱,脑中一懵竟然按着沈玉蓝的肩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可宋元青还未覆上美人朱唇,沈玉蓝扯着此人的胳膊将其脸狠狠地按于地上,绕沈玉蓝再脾气好,也受不了这样轻薄。
他怒道:“宋中书不是君子,更应该向君子学习,可如今却不思改进,更是让人看不起!”
说完沈玉蓝便将人放开了,仿佛是嫌恶于触碰他。
宋元青一只胳膊被他卸下,疼的嚎啕大叫,如泼妇骂街道:“沈玉蓝你人尽可夫,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本大人,不过阶下囚□□骑而已!”
沈玉蓝任他叫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正当路过相府的一个破落偏苑时,隐约听有女子在细细的哭泣。
他正疑惑察觉此时并无人监守,屏住呼吸走进这偏苑之中。
那女子并没有发现沈玉蓝在接近他,沈玉蓝躲在暗处见女子对着一个土堆,烧着纸钱祭拜。
女子一身丫鬟打扮,边烧着纸钱边抹着脸上泪珠,似乎这祭拜对象乃是她至亲之人。
那丫鬟抽泣道:“露照姐姐我来看你了,你在地下寂寞吗?若不是舍不得家中母亲,我定要来陪着你。”
“呜呜,相爷不顾你身怀二公子的孩子,不顾血脉至亲,竟然做此丧尽天良之事。”
韩照露?难不成这丫鬟祭拜的是韩露照?
“你是说你家姐姐还怀着孩子被左相杀害了?”沈玉蓝从阴影走了出来,吓了那丫鬟惊呼捂着胸口,正要尖叫。
“在下乃沈玉蓝是你们相爷请的客人。”未防引他人来,他正声道。
丫鬟赶紧抹去眼角泪珠,仍是心有余悸道:“原、原来是客人,奴婢方才只是胡言乱语,请客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