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当从被窝中钻了出来,揽着被子赤着一双玉足就要下榻。

秦疏奈他无法,只能抱着被子躺回在热炕上。

这床榻上宽度的确太窄小,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子,秦疏平身一躺上去,隔着两床被子两人仿佛都要贴在了一起,翻个身都叫艰难。

沈玉蓝的呼吸仿佛在耳畔环绕,吞吐中携着一种兰草熏香,湿润了秦疏的心。

因为翻不了身,秦疏只能微微偏头,沉稳漆黑的寒眸中带着一丝慌乱道:“两个男子睡在一起还是太过勉强,我还是下去罢。”

沈玉蓝见他欲要起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藕臂攥紧了秦疏的被子,脸上红艳似桃,不知是醉的还是热的。

语气中略带一丝怒意道:“秦疏你是女子么,怎么如此反复无常,以你我情谊深厚同床共眠有如此难堪吗?”

秦疏瞧他肤色浅淡,墨发凌乱,露出优雅脖颈,有种动人心弦的天然美,他脸上竟也是跟着红了起来,别开脸用一只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才得以降下热度。

努力定了定神道:“我,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折岳这么矫情,莫不是女扮男装,生怕鄙人夺了你的贞.洁?可瞧着秦将军蜂腰虎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啊。”

沈玉蓝撑着下巴眨眨眼打趣道。

这一番打趣倒是让秦疏心中的骚动浇熄了大半,他叹口气还是躺了下来道:“幼灵夜间可别打被子。”

“放心好了,磨牙打呼噜这些恶习我通通没有,保证折岳不会睡的不稳。”

沈玉蓝打个哈欠,把手臂缩回被里,舒服的身子不禁颤抖,话语里没了平日的清冷恭谦,倒是有了几分温软道:“没想到折岳的小床可比我宅府里的床榻更加暖和。”

“幼灵说笑了。”

“我是认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太多了。”沈玉蓝若有所思道。

秦疏偏头瞧着沈玉蓝的侧颜,道:“夜深了,莫要胡思乱想,睡吧。”

沈玉蓝含笑瞧了他一眼,而后平躺着缓缓闭上了双眸。

秦疏看着沈玉蓝瑶鼻翘如月勾,睫如蝶翼纷飞,心里竟然有种温情的宁静。

他瞧着沈玉蓝的睡颜,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了。

沈玉蓝第二日清醒后,觉得头痛难忍,发现身边被子微冷,人已早起。

昨日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印象的,想起自己在秦疏面前各种越界的所作所为,脸上就一阵发烫。

等头疼较好后,他觉身上微冷,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却闻到上有股浓重的酒臭味。

沈玉蓝自认为是比较爱洁净的人,可这种在酒里滚过一遭的衣裳,他实在很难再次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