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不欲与他争辩,只是温顺低着眉。

大将军冷哼一声拂袖而过道:“听说沈太傅能言善辩,看来不过如此。”而后便踏入皇帝寝宫中。

那大将军之子掠过沈玉蓝之前,也是多看了他一眼。

此刻大将军皇后一派在朝中一家独大,群臣畏惧三分,沈玉蓝都自身难保,自然是要避其锋芒。

他见二人走了进去,大门随后被宫人关上,心想也不是久留时,于是回过头走下了台阶。

沈玉蓝出了皇宫,坐在轿子上,本想去往南正街上五王爷府,却又转念一想,此时皇后估计已经派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若是想摆脱这群人恐怕会更加惹得皇后怀疑。

他思量片刻,觉得还是先回自己府上一趟。

他一回来,秦疏便迎上来问道:“如何?”

沈玉蓝面色凝重道:“不容乐观。”他道:“今夜得去五王爷府上一趟。”

“为何?”

“姚乘凤此人极有野心,此刻默不作声恐怕是在筹备着其他,如今朝中皇后之流打压重臣,现下之法只有同他联手此为上策。”

秦疏与姚乘凤为同窗,自然也清楚几分此人个性手段,他道:“幼灵不惧是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也好比无力顾暇的好。”

“需我陪同吗?”

“不必,我一人前去,折岳在府上便好。”

到了晚上,沈玉蓝没有黑衣,只得借了秦疏的夜行衣一套,他穿在身上倒是有些宽大,有些束手束脚的。

第50章 代价

秦疏见状,便让下人拿来一根细绳子,而后把沈玉蓝衣袖卷起,再用绳子缠绕绑在小臂处。

被秦疏这么一整理,声果然没有束手束脚的感觉了。

沈玉蓝看着袖口,绑的力度恰好无紧绷之感,他随意甩了甩手适应一下道:“折岳这一手工夫是向你娘亲学的吗?”

秦疏把他另外一只袖子也如法炮制道:“并非,我娘在我幼年时因病去世了,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军中,而向帐营里其他的士兵学的缝补衣服的一些技巧。”

沈玉蓝伸展了下身子,而后对着秦疏道:“我去去便回。”

秦疏点点头,看着他从府上后门出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寥寥无几人,一位打更人高声喊着现是几更,提着灯笼从沈玉蓝面前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