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关合口齿,想给秦疏一个教训时,却见秦疏神色欢愉,眼眸明亮,眉间的那点冷煞也被喜色所掩盖。

沈玉蓝虽不知他为何开心,却一时心软,还是随了秦疏的放肆。

秦疏亲完了他,脸上愉色不变,伸出手轻柔的帮沈玉蓝挂在眼前的一缕黑发撩至耳后,道:“我很开心。”

沈玉蓝被他占了便宜是有些郁闷的,道:“你自然是开心了。”

秦疏认真凝视着道:“今日我算知道自己在幼灵心里,是有多重要了。”

沈玉蓝蓦地被他这么一看,见他眼眸里如星辰大海,深邃而又清亮,一时沉溺在他眼里的爱意中,也是无法自拔。

他微红着脸,又有点不好意思道:“呆子,你是现在才知晓吗?”

秦疏又是开怀一笑,俯下身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沈玉蓝嗅到他身上深沉的雪松味道,也伸出手环抱住了他道:“呆子.......”

翌日,两人身穿铠甲,整装待发各自骑了一匹骏马,身后是几名亲卫,他们与阑滇的将士们告别后,谢争鸣便两名令牌分别交给沈玉蓝与秦疏。

谢争鸣道:“路途艰辛漫长,还请两位将军各自珍重。”

沈玉蓝与秦疏互看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各自的责任,而后仿佛是给彼此力量一般齐齐肯首点头,沈玉蓝望着谢争鸣道:“战事迫在眉睫,便不多与谢大人继续寒暄了,还望大人保重,祝在京城一切平安。”

谢争鸣望着他郑重道:“你们也是。”

说完,便在众位将士不舍的目光下,两人便驾马向远处去。

沈玉蓝与秦疏同行第二日便分别了。

因着事务紧急沈玉蓝也没有找地方投宿,只是在山中生起火,将就靠着树木,准备与亲卫们在山中过一晚。

可当他醒来后,却觉得脑袋天旋地转,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东西,只是隐约能见周围明亮,几个人影正在自己面前。

他努力清醒过来,可却是于事无补,他听到一个声音道:“便是他身上有宁鱼主将的令牌?”

有人道:“回大当家的,正是。”

沈玉蓝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事物,终于是发现天旋地转的原因,原来他是被人吊挂在一根柱上。

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的男人,似乎戴着一个眼罩,虽看不太清样貌,但是从装束上来看,应该是一名山贼。

而后散落在堂中其余人,也是这么个打扮,估计他又是落到山贼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