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若毫无品尝的心思,他将点心揣在怀里,拧干了所有衣物,一股脑儿的用力塞到木盆里,紧接着,抱起木盆就开始撒丫子狂奔——他只想趁着裴声还在集市,赶紧冲回去把衣服补好,省的再让这刁钻的男人刁难。
另外……杜若在心中疯狂祈祷——希望裴声这个固执的单身汉家里能有针线这种东西。
没想到吧。
我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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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脚下生风,跑的飞快,没一会儿,远远的已能见到自家门口了。
忽的见着一名锦衣公子悠悠独行,杜若半分眼色也未得赏他,只顾着埋头跑去。
俊俏的公子与他擦肩而过,停下来回过头,望着杜若的背影看了许久,半晌,一展折扇,嘴角勾起一个笑。
到了柴门外,杜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搂着木盆,一手支着膝盖垂头苦喘。
他抬起头,却见柴门大开——裴声已经回来了。
怪了。
往日里,不到午时裴声是不见影子的,城东集市离得远,光是走去,便也要走上半个多时辰,更别提挑着担子了。
现方巳时五刻,裴声已神色自若的坐在院里喝茶。
裴声的手,骨节粗大,一只茶碗在他手中,都衬得小了许多。
许多个寂静的夜里,便是这只手探索着杜若的身子,揉捏他劲瘦柔韧的腰,捉得他一身青紫红肿、不得见人的痕迹。
“回来了?”裴声见他犹犹豫豫,一幅踌躇的模样,便放下碗去看他。
杜若紧了紧怀里的木盆,自知瞒不过,便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怯怯的将破口处亮出来让他看,被河水浸的发红的手在空中比划,求裴声弄些丝线针头来,他好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