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熠湛给任柒倒了杯凉茶:“昨日晌午时我坐在这里时,想着你肯定会喜欢的,今日带你来看看。”
任柒把葡萄皮剥开,蹲下抬手塞进柯熠湛嘴里,笑眼弯弯:“谢谢,我很喜欢。”
这时管家从别处赶来:“王爷,柳杗将军来了。”
“请进来吧。”
一早任柒就差人给将军府送拜帖,本意是看柳杗什么时候有空,好上门拜访商议此事,谁知拜帖送去没过几时,柳杗就从将军府赶来。
柳杗生的高大威猛,明明是将军,但柳杗到时,任柒感觉一股匪气扑面而来,柳杗声音洪亮,人未落座就开口说道:“王爷王妃,用的到我柳杗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我柳杗万死不辞!”
任柒干笑:“将军言重了。”
柳杗直接切入主题:“那白途身在何处!”
“城外向西五里留白村。”任柒见柳杗想要立即动身的模样,开口嘱咐道,“柳将军,此事不急,只要劝服那白大夫来医治便可,往后一段时间暂且先住在王府。”
“我立刻前去!”柳杗说完便起身离开,连一口茶都未喝。
任柒看着柳杗的背影开口问柯熠湛:“哥哥,柳将军一直如此?”
“一向如此,做事果断。”
任柒感叹:“这也太果断了,说风便是雨,半点时间没浪费,他能把白大夫劝来吗?”
柯熠湛倒茶:“来是会来,但是怎样前来就不一定了。”
任柒担忧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柯熠湛不言,端起茶杯喝茶,任柒也不再说这个话题,继续提起柳杗未来时的话题:“哥哥,教我画画吧,你不是总嫌我画得丑吗。”
“恐怕教不来。”
“你可别小看我,我觉得我是可造之材。”
“我看是朽木不可雕。”
任柒又开始了最管用的那招,拉着柯熠湛衣袖,撒娇道:“哥哥,你就教我嘛。”
等任柒晃了柯熠湛衣袖两下,柯熠湛便认命地去书房教任柒画画。在二人的相处中,任柒永远是占上风,柯熠湛要么说不过任柒,要么就被任柒撒娇讨饶之类弄得毫无章法。
任柒经过柯熠湛指导,终于画出一幅比之前好上一些的画,任柒很满意:“我果然是可造之材。”
“我倒依旧觉得你是朽木不可雕。”
任柒不理会:“这可是你指导我画的第一幅画,而且中途还用手握着我的手来教我,很有纪念意义,我打算让人装饰好,挂在房内。”
柯熠湛还未答话,就听到豆子的声音:“王爷,柳杗将军带着人来了。”
任柒诧异:“这来回就差不多两个时辰,柳将军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看着时辰也刚到用午饭的时候,柳杗只花了路上的时间,任柒有些担心。
柯熠湛倒不惊讶:“将柳将军请去茶室。”
柯熠湛任柒二人到偏厅时,柳杗坐在竹椅上,一旁站着个神情紧张的人。任柒打量着那人,想必就是白途,和想象中有些差别,原以为会是个仙风道骨般的人物,可眼前这人,虽说是男人,可却让人想用“可爱”一词来形容他,哆哆嗦嗦的还真像个小兔子。
柯熠湛开口道:“这位先生为何不坐下?”
柳杗开口替白途答道:“他不想坐。”
任柒看着柳杗开口时,白途神经反射地抖了一下:“这位先生想必就是白大夫了,白大夫既然来了,便是我们王府的上宾。”
任柒走上前把白途拉到一旁的竹椅上,白途又被吓到,紧张的开口:“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