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小渔想到了陈舟舟之前和他说过有关于这个世界陈小渔和青吟的联系，急忙抬头，以这个世界的陈小渔身份说道：“青吟姐姐，我们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有见过？”

他没敢明说，希望这样能让青吟不带遗憾地离开，毕竟观天镜能维持多久的镜界，还未可知。

“我们……”青吟没想到陈小渔这样问，她略微一怔，“我们两个时辰前，第一次见。”

少女忽然眼红，眼角有明显的泪珠，摇摇欲坠。

她有停顿，她在说谎，陈小渔能察觉出来。

虽然此刻陈小渔的脑海里没有多余和青吟相关的讯息，但他能感受到青吟对他的所有温柔都不是凭空而来的东西，这些全都基于小屁孩所说的那n个前世的关联。

陈小渔点点头，“嗯，两个时辰前，是见过，也算很久很久以前啊，哈哈。”

勉强的笑容在陈小渔脸上突然就随和了不少，看着倒挺像发自内心的笑。

青吟微叹，捏了捏陈小渔的嘴巴，心疼道：“你这张稚嫩的小脸上可真是写满了故事。”

知道被看出来假笑的男孩垂下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掩藏自己的情绪。

等到他终于藏好情绪，可以做到咧嘴想笑时，抬头一看，眼前的青吟少女已经消失，站在身前三步外的则是那个懂他一切心思的小少年，陈舟舟。

白袍小少年面带微笑挥动手臂朝着他招手，但看起来似乎又不是在和他招手。

正当陈小渔疑惑片刻，想要招手回应时，他身后的观天镜陡然颤动一下，快速移近到陈舟舟面前，化成那个次神明意识的小女孩。

女孩一言不发，直接垂头跪下，双手举过头顶，似臣子般在皇帝的面前深作忏悔。

陈舟舟脸色微沉，轻轻抬起女孩下巴，声音冷淡道：“小观子，你可知罪？”

观天镜女孩双目紧闭，不敢看陈舟舟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因为她不知道会不会下一秒那双眼就会由棕褐变得金黄，或是变得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