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前又走了半步,指尖抵住周译的脖子,往上一提。
霎时,周译扶着床沿,呕出一滩黑血。
黑血中,一条足足有巴掌大的蛊虫在不停的蠕动。
苏抱琴挥手挥出一道剑气,将蛊虫一分为二,随后张开五指,凝出神火点燃黑血。
那蛊虫就在强烈的火势下翻滚,缩小,最终化成灰烬。
“感觉如何?”
吐出蛊虫的周译,布满血丝的眼睛逐渐缓解,他靠在床边上,望着周遭的陌生面孔,一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周澜。
“澜儿。”
“父王!”
听到周译的呼唤,周澜推开挡在她前面的叶河,扑通一声跪在了周译的床边。
“女儿不孝,让父王受苦了!请父王责罚!”
周译望着梨花带雨的周澜,点着头安慰道:“不哭,若无澜儿,那无诀怕是早就取了为父的性命了!”
“父王!”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周澜闻声问道:“父王,这么说,您这蛊虫就是无诀所下?”
周译点点头,回道:“是他。”
原来,一个多月前,无诀从青叶山归来时便将这蛊虫强行压入淮阳王周译的体内。
后来无诀派人截杀远去清河查明“观天镜”失窃案的真假,在寂宗返程途中成功将其杀害,并嫁祸清河仙盟,借此引起淮阳王发怒。
而那只蛊虫,当他人的愤怒到达一定程度时才会生效。
此后,淮阳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过了一个多月便差不多变成了一具躯壳。
“无诀为什么要这么做?国师已经万人之上,况且就算是叛军取胜,他也只最多还是个国师。”
听了经过,结果,没有起因。周澜依旧不解。她想不明白,起义叛乱对于无诀到底有什么好处。
周译倚在床栏上,哀叹道:“钧天寺哪里满足于这些?他们运筹太久,为的其实是自己坐上朝殿的王位,以王权覆灭淮阳州的其他凡修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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