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日里跑得早,昨夜闹的狠了,今早便乏的爬不起来,睡到现在。
卢荀生嘴角勾了起来,看着那人屁股上的几个牙印,伸手摸了摸,继而笑的一脸淫靡。
似是昨夜咬的狠了些,有些都见了血。
指尖滑过那圆润的屁股蛋,如剝壳鸡蛋一般白滑,软软的,卢荀生便坏心地捏了捏。
熟睡中的人也未醒来,只是本能地往旁边躲了躲。
他心中觉得好笑,一巴掌拍在那屁股蛋上,啪的一声清响,那人嘤咛一声,慢慢醒了,揉着眼睛。
卢荀生下得床来,一个使唤下人也没来,心中便有些恼火。
随意披了件里衣,敞着怀晃着鸟,自己用热水浸了巾子覆在面上,却觉得脑子晕沉的厉害。
他一边擦着面颊,一边懒散地说道,小容子,你睡到这时分,不怕掌柜的扣你工钱么。
只听床上那人急急忙忙跳下来,慌忙地找着自己的衣裳,穿了起来。
阳光还是刺眼,卢荀生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觉得那纤细的人影晃动,白生生的很是耀眼。
他心中莫名地烦躁,将巾子往水里一丢,抬眼去看那床边的人。
那人似乎已是穿好了衣服,手忙脚乱地系着。
阳光越来越亮,他看花了眼,怎么都看不清。
看的眼疼,他低下头来,那皱皱的巾子正在热水里缓缓舒展开来,伴着徐徐热气,似是把所有东西都熨平了。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烦躁,却仍旧低着头,捞出那巾子拧干了,敷在脸上,让那热气一丝丝地焐着,脸也烧了起来。
水珠顺着细腻的皮肉流到袖子里,有些凉。
他听见自己说道,小容子,日后你便跟着我,不要再去医馆了。
那声音盖在毛巾里,便可以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说完却有些慌,生怕那人以为是来卢家给他当使唤下人,只当是换个没前途的营生,不愿意来。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却没听到那人的回答。
将巾子一扯,屋子里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亮了,只见那人正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许久不曾吭声,身形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黑黑的轮廓。
卢荀生急了,几根手指却不自觉地扭着那巾子,扯的变了形,嘴里嘀咕道,不是叫你来给我做下人的,你明不明白?
那人维持着系带子的姿势,低着头许久未动,最后唔了一声,小声说了个好。
卢荀生这才觉得心口舒服了些,不自觉地笑出来,放过了手里的帕子,嘴里却絮絮叨叨起来,说着些什么日后咱俩便是一处了,我自会养着你,那些粗重活计也不许再做了,丢我二少爷的脸…
正说的开心,忽听门外大哥的声音响起,嬉笑道,我就说这孩子肯跟你,让我说中了吧。
卢荀生转头看去,一个黑色的人影,隔着白色门纸,模模糊糊的,似是大哥。
他不好意思开门,腆着脸说道,大哥你怎的来了,躲在这里听墙角。
那人影突然噤了声,一动不动。
半晌才说道,我怕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卢荀生心中奇怪,觉得自己似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只能想起些细碎的边角。
那事情似是隐隐约约浮了出来,却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