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风波未平,京中流言纷纷。不少人暗中揣测诋毁云琅,到萧朔面前,也尽数毫不留情轰了出去。
世人都以为,萧朔是自那一场家变起恨透了云琅。就连云琅自己,只怕也多少这么觉得。
“那时候……您进宫。”
老主簿实在忍不住,悄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便同云公子立下那等惨烈血誓……”
萧朔漠然站了一阵,伸手关了窗户。
风雪被一并严严实实掩在屋外,烛火一跳,重新亮起来。
萧朔垂眸:“我去求先帝,重查端王冤案。”
老主簿自是知道这件事,点了点头:“当年第一次查案,大理寺糊弄,草草拉了个侍卫司的指挥使来顶罪,说他偷了虎符意图不轨……”
内有宿卫宫变,外有亲王冤死。大理寺卿奉旨查案,查来查去,竟只查出来个小小的指挥使。
整个京城都知道定然不对,却无人敢多说半句。
结案卷宗送来,萧朔在宗庙跪了整整一夜,谁也劝不动。
次日一早,萧小王爷一身素白斩衰孝服,只身递牌子入了宫。
“要向先帝证明那人不过是个替罪傀儡,只要查证虎符不就是了?”
老主簿那时候在宫外,不清楚具体情形:“当时镇压禁军,虎符明明就在云小侯爷手里,他——”
萧朔道:“大理寺在那个顶罪的指挥使身上,搜出了虎符。”
老主簿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