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干咽了下:“还能吃吗?”

“云琅。”萧朔静了良久,伸手去拿调羹,“你不必勉强自己说话。”

“没事,我胸口不疼了。”云琅很洒脱,“不耽误说——”

“你不用靠说话。”萧朔道,“一样能气死我。”

云琅:“……”

云琅咳了一声,小心试探:“真的?”

萧朔打定了主意不受他激,拿过个干净的药碗,分出些汤,舀了几个格外精致的梅花饼搁进去。

“他们家的汤里放了檀香。”

萧朔:“可以消热清肺,止心腹痛。”

云琅张了张嘴,没出声,扯了下嘴角。

“但你不能吃。”萧朔道,“你肺脉旧伤,浸阴寒之气过甚。吃性寒药材清热,当时燥气发散,会好受些,过后却定然反复,只会疼得更厉害。”

云琅不曾想到他竟真学出了些门道,愣了愣,回想一阵:“怪不得……”

萧朔阖了下眼。

他还不知道云琅有这一处旧疾,也不清楚是怎么落下的。但太医反复诊脉,伤势耽搁太久,又兼自行用药多有不妥,沉疴之势已起。

这个疯子,这些年不知胡乱吃了多少药。

不知藏了多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