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那时急着诊脉,不曾细想,此时才细听云琅说的什么:“不必。”

“萧朔。”云琅耐心劝,“琰王府如今局面,你比我更清楚,孤立——”

“此事无从缓和。”萧朔道,“并非我不想,你也不必再多费心思。”

云琅停住话头,无声沉吟。

萧朔不想同他多说这个,拿过热布巾拭去药油,又换了一种倒在掌心。

“虔国公。”云琅道,“是要我性命吗?”

萧朔倏然抬眸,牢牢盯着他。

“没说完,别着急。”云琅按着萧朔,不叫他发作,“老国公嘴硬心软,说是要我赔命,我真边吐血去抱着他的腿哭,他也不舍得下手……”

“……”萧朔冷冷道:“你会去?”

“不会。”云琅实在想不下去,扶着额头,“太丢人了。”

“既然知道,便不必想这些。”

萧朔收回视线:“我在朝中,也并非如你所想,孤立无援到那个地步。”

“你有人脉?”云琅微愕,“哪一家?如何走动的?”

“不必多问。”萧朔将他按回去,“你如今只管祛病养伤,我既然打定主意要动一动,自然不会只烧铺子——”

云琅猜着了:“刑部?”

萧朔手臂微顿,背过身去,拿过布巾拭了掌上药油。

云琅看着他,半晌胸口无声一热,侧过头在枕上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