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皱紧了眉,低声道:“既然太师府的刺客对王爷已有杀心,我们怕皇上……”

“我原本也以为,太师府与皇上如同一体。”

云琅道:“但去宫中之前,我去找了一趟京中旧部,同他问了些事。”

老主簿微怔,不明就里停下话头。

云琅也不再向下说,拿起参茶吹了吹,尝了一口。

“您问了什么?”老主簿急道,“可是同王爷有关的?太师府——”

云琅虚抬了下手,看向合着的屋门,笑了笑:“景参军,既然到了,何不进来听呢?”

老主簿愕然回神,匆忙站起来,转向屋外。

屋门被推开,衣着朴素的中年文士立在门外,定定看着云琅。

“朝廷千里执法,将龙骑参军带回京城,审讯拷问……只送回来了块染血的铁牌。”

云琅细看他半晌,一笑:“原来是帮小王爷养兔子来了,甚好。”

“将军。”景谏静立半晌,进了房门,“当日蒙琰王搭救脱险,情形所迫,未及传信,请将军见谅。”

云琅看他隐约提防神色,释然一笑:“无妨。”

景谏并不多话,将门合严,立在一旁。

老主簿隐约不安,来回看了看,迟疑出声:“小侯爷……”

“我去见过京中旧部,问着了些事。”

云琅喝了口参茶,道:“若我不曾猜错,如今太师府与宫中,只怕也并不像我们所见那般同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