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愣了半晌,憋了话回去,干咳道:“没,没几个——”

“你们下的手,我还不知道?打了几个,便去煮几个鸡蛋,给他们敷上。”

云琅作势虚踹:“人家都是参军幕僚,就算从了军也是文人,你们也真出息……”

“我们这就去赔不是。”

刀疤彻底放了心,憨然咧了下嘴:“日后谁再提往日私仇,谁就去庄子,再不准跟着少将军了。”

“去吧。”云琅失笑,“一个个的不长脑子,跟着我是什么好事?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掉脑袋……”

刀疤:“跟着少将军,就是好事。”

云琅顿了下,没说话,不耐摆了摆手。

刀疤行了个礼,扯着玄铁卫出门,张罗着外头的弟兄煮鸡蛋去了。

屋内转眼清净下来,云琅撑在榻沿,垂了视线静坐半晌,侧头看了看窗外日影。

萧朔走过去,在榻边坐下,替他理了理背后的软枕。

“萧朔。”云琅扯了下嘴角,低声道,“若有一日……”

“不会有那一日。”萧朔道,“我也不会替你照应他们。”

云琅被他堵得结结实实,一阵气闷:“先帝干什么给你个琰王的封号?就该叫铁王。”

萧朔拿过外袍,替他披在肩上:“什么铁王?”

“铁铸公鸡铜羊羔,玻璃耗子琉璃猫。”云琅磨牙,“一毛不拔。”

“……”萧朔将窗子关了一半,又将云琅榻上被子扯平整:“我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读了些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