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称冒犯。”工部尚书摇摇头,同萧朔欠身赔礼,“朝局晦暗,在所难免。是下官心胸狭窄,误解了殿下。”
“不必。”萧朔道,“本王原本——”
云琅不动声色,借着披风遮掩,结结实实踩了萧小王爷一脚。
萧朔:“……”
萧朔静坐一阵,阖了下眼:“尚书请坐。”
工部尚书谢了坐,回了桌旁坐下,又细看了看云琅气色。
“我不妨事。”
云琅笑道:“大人今日冒险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急着告诉我们的?”
“确实情形紧急,不容拖延。”
工部尚书点了点头,看向萧朔,却又有些迟疑:“只是此事凶险……王爷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无妨。”云琅道,“只管说就是。”
工部尚书仍有些疑虑,坐了半晌,终归叹了口气:“是。”
“少侯爷也清楚。”工部尚书起身,亲自将门窗闭紧,回了桌前,“今年冬至大朝,照例拟在大庆殿,文武百官、各方使节齐至,圣上降阶。”
云琅半点不清楚,记了句降阶等着问意思。刚默念一遍,便被萧朔好整以暇望了一眼,一阵着恼,当即照着萧小王爷又踩了一脚。
工部尚书心事重重,浑然不知桌下风波,喝了口茶,又低声道:“朝礼后,依例在大庆殿前要搭楼台,于台下广场演武、编排百戏,以期冬去春来、万物生发……”
云琅不少翻上楼顶看热闹,倒是清楚这个:“工部就算再清闲,修缮宫殿、搭筑楼台总还是分内本职,大人如何竟有此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