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说琰王杀人如麻,也不知有多少被这么“杀”没了不堪过往,改换头面,自找去路的。

云琅看着萧朔,一时又犯了心软的毛病,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萧小王爷平白被人怀疑了行不行,尚在恼怒,冷声:“干什么?”

“你是不是打听过了。”云琅轻声,“太阴之地为酉,酉是阴金,镇阳金白虎命格,来世就能化去命里凶煞戾气、主征战杀伐,成将佐之才?”

萧朔蹙紧了眉不语,抱着他回了房,放在榻上。

“这般合适,你把我埋下去就行了。”云琅不同他闹,好声好气,“你跟下去干什么?”

“你一个人躺在土里,不见天日,不识五感。”

萧朔替他解了披风,拿过替换的衣物,漠然道:“四周都是黑的,眼前便是棺材板。”

云琅:“……”

“你动也动不得。”萧朔道,“既没人陪你说话,也没人与你胡闹。”

云琅:“……”

“你就孤零零躺着,四下逼仄,既无故人,更无挚友。”

萧朔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想找个人狠狠打你一巴掌,都找不到……”

“萧朔。”云琅听不下去,躺在榻上举手,“你打我一巴掌吧。”

萧朔莫名:“好端端的,我打你做什么?”

“怪……怪瘆人的。”云琅背后发凉,讪讪的,“我怕我今夜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