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国公:“……”

虔国公有些年头没见识过云家小子的不见外,眼看着云琅蹬鼻子上脸,一时竟叫他气乐了:“你倒敢说话,不怕老夫一刀劈了你?”

“劈就劈了。”云琅小声,“还能给外公听个响,解解气。”

虔国公张了张嘴,竟不知该怎么接,百思不得其解瞪着他。

云琅总算弄清了这对祖孙怎么吵到了今日,牢牢按着萧小王爷,绝不准他再多说一个字:“您先揍萧朔,我进去喝口茶,暖暖身子就出来。”

“不过些许风雪,也好意思说受不住。”

虔国公看了云琅半晌,冷然回身:“你们两个昔日可没这般娇贵,想来这些年——”

“这些年,萧朔只身支撑琰王府,背负血仇韬晦转圜,劳心伤神。”

云琅主动接话:“我四处逃命,破庙睡过,山沟滚过,弄来一身伤病,到现在都没好全。”

“这般糟蹋下来,都不如少时那般康健。”

云琅轻叹:“自然也不能履围墙如平地,视风雪作等闲……”

虔国公在墙边蹲了小半个时辰,亲眼看着云琅从围墙外如履平地飞进来,掉在的地上。

他有些年没见过这般信口开河的,看着云琅,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驳斥起:“你——”

“我翻进来,都费了很大力气。”

云琅唏嘘:“可惜偏偏无人看见,没人能替我作证。”

云琅看向右边:“家将大哥,您看见我进来了吗?”

家将防卫不力,面露愧色:“回国公爷,属下未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