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并非翻扯旧账。”

参知政事眼底沉了沉,又尽数敛下了:“只是侍卫司如今情形,实在与大理寺相似,由不得人不生怀疑。”

“你诘责侍卫司,无非是因为当初与戎狄和谈之事,跳过了你政事堂。”

枢密使咬牙:“你我政见不合,直对枢密院来就是,何必牵扯下属禁军统领!”

参知政事神色冷然:“照大人所说,当年与本相政见不合,冲本相来便是了。为何要与大理寺卿勾连,构陷政事堂?”

枢密使被他驳得面色青白,含怒起身:“你——”

“都给朕闭嘴!”

皇上厉声呵斥:“什么时候了,一个个还在这里为了点旧怨私仇,互相攻讦!”

“若非朕当年被压制得太死,难以淘换出得用的人,也不会在今日捉襟见肘,连外人也要拿来借势!”

皇上再压不住火气,语气冰寒:“只你们几个勉强得用,如今竟也在这里各怀心思,攀咬个不停……”

参知政事不再开口,起了身,跪下叩首请罪。

枢密使仍觉不安:“陛下!臣——”

“都给朕回去闭门思过!”皇上重重拂袖,起身出门,“叫脑子清醒清醒,再来说话!”

“陛下!”

枢密使追了几步,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皇上出了门。

枢密使心中焦迫,再看向一旁安坐的老太师庞甘,急道:“太师,侍卫司与我等素来一体,您就什么都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