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势力勾心斗角,暗潮涌动,百姓无知无觉,安居乐业的汴梁。

将士们爬冰卧雪镇守北疆,誓死要守住的汴梁。

云琅慢慢念着这两个字,走了一段,忽然想起件事,好奇道:“您方才叫我少爷,府上如今给我的是什么身份?”

老主簿没料到他忽然问这个,一时语塞:“这个——”

云琅也只是随口一问,他借此一转,已想起件始终萦在心头的蹊跷:“府上倒不紧要,至少在朝堂上,我明面该是琰王派去玉英阁窃书的护卫……不对。”

老主簿怔了下:“什么不对?”

“反应不对。”

云琅道:“那日在玉英阁的人,萧朔被当朝诘问,侍卫司被处罚至今,为何没人来找我?”

老主簿这几日随着萧朔整理朝中情形,大致知道情形,闻言细想一圈:“找您与找王爷,有什么不同么?”

“自然不同。”云琅道,“对萧朔处处有顾忌,对我则可以用刑,可以逼供,可以强审。”

老主簿皱紧眉:“少爷……”

“我只是一说。”云琅笑笑,“不是真要去叫他们审。”

此前两人在狱中,萧朔提起安排,云琅其实也想到过这一层,只是当时情形,倒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萧小王爷密不透风地护着他,云琅其实已做好了到不可为之时,干脆下点药放倒萧朔,去走一遭提审刑讯的准备。

“侍卫司手段,本就不拘昏了还是醒着,只要人尚有一口气,都能逼出要问的话。”

云琅道:“纵然萧朔坚称我伤重昏迷,若是皇上执意,也能将我提出来,用药物促醒,再拷出始末。”

老主簿听得背后发寒,眉头皱得更紧:“您……受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