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萧朔的脚步声,仍看着窗外景致,不用回头,将手里刚剥好的栗子抛过去。

萧朔听见风声,扬手接了云少将军堪比暗器的栗子仁,合上门:“梁太医说,你经脉旧伤累累,还该再调理几日。”

“我天赋异禀。”云琅顺口胡扯,“现在生龙活虎,力能扛鼎,一顿饭能吃八个馒头……”

萧朔已有数日不见他这般有精神,看了云琅半晌,点了下头:“好。”

云琅还在乱讲,闻言一愣:“好什么?”

“我去让酒楼置办。”萧朔道,“一尊鼎,八个馒头。”

云琅:“……”

萧朔神色坦然,回身就要出去吩咐。

云琅眼睁睁叫他将了一军,偏偏又生怕萧朔真能干得出来,眼疾腿快,过去将人面红耳赤拽住了:“干什么,听不出玩笑?胡闹……”

“你也知道胡闹。”萧朔道,“才好转些便迎风骑马,若着了凉,有你好受。”

云琅穿得厚实,又暖暖和和裹了披风,知道萧小王爷只是操心成瘾,不同他计较,将人一并拉到窗前坐下。

萧朔被他扯着,敛衣坐了,拿过暖炉搁进云琅怀里。

云琅由着小王爷操心,乖乖接了焐着手,又看了一眼窗外的繁华街景,将视线扯回来。

“忽然找你,是有些事同你商量。”

萧朔拨了拨炉中炭火:“本想回府寻你,巡街到一半便回去,总归太过惹眼。”

云琅饶有兴致:“琰王殿下巡街,定然没有敢找茬惹事的。”

云琅才从府里出来不久,他受卫准托付,想起还在开封府大堂上苦哈哈拍惊堂木的开封尹,咳了两声,压压嘴角:“新官上任三把火,尽忠职守,好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