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越想越气, 解了包袱,恨恨咬了一口带出来的点心。

“云将军与琰王……有了嫌隙?”

卫准为官刻薄,除非公务, 从不与同僚走动闲谈。此时叫云琅逼到眼前,只得尽力道:“当此之时, 不同以往。”

卫准已从萧朔处大略得知了襄王之事,这几日留神盘查汴梁,竟惊觉处处危机四伏, 绝不可同往日而语。

殿前司这几日行踪诡异, 查探的情形并未与任一方通气, 不止侍卫司蒙在鼓里,连开封府衙役巡街交接, 也显然有所保留。

卫准隐约猜出缘故,昨晚整夜未眠,将开封府各处防务思量了一遍。

“明日便是年关,若有变故……只怕就在明晚。”

卫准望了一眼云琅,低声劝道:“襄王蛰伏太深,皇上探不清深浅,以为凭侍卫司暗兵便能相抗,其实――”

卫准顿了一顿:“到时怕是只有琰王与云将军能力挽狂澜,此等关键,纵然稍有嫌隙,也该暂放在一旁,先精诚合力才是。”

“如何放在一旁?”

云琅揣着扇子,一阵气结:“罢了。”

云琅与这等连同榻之人都没有的说不通,压了压耳后滚热,喝了口茶:“方才大人说,襄王蛰伏太深,是知道些什么?”

卫准一怔,皱了皱眉,闭上嘴。

“若不曾记错,大人此前,还连杨阁老背后是谁都不知道。”

云琅暂且不去想如何折腾萧小王爷,将点心就着茶水,慢慢吃了:“如何才过了这些日……对襄王蛰伏的情形,竟就这般清楚了?”

卫准自知失言,悔之不及,沉默一阵:“将军要知襄王处情形,下官知无不言。”

“襄王情形,我大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