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护卫?”

庞甘有些好奇,笑了笑:“琰王殿下的护卫还真多。”

庞甘看着他:“不知今日这位身手了得的护卫……与当日大理寺内,神勇异常、闯了玉英阁的那一个,又是什么关系?”

萧朔似是叫他问住了,咬了咬牙,沉默不语。

“琰王府有私兵?端王留了暗卫?”

庞甘慢慢说着,眼底却分明锐利:“还是——他们原本就是一人……”

“是又如何?”萧朔沉声,“本王便用不得一个趁手的人了?”

庞甘笑道:“自然用得。只是老臣不解……一个身手了得的护卫罢了,有什么不能叫来给皇上见一见的呢?”

萧朔攥了拳,顿了一刻,咬牙道:“他在玉英阁内受了重伤,今日仓促之下,出手救人,牵涉伤势不能走动——”

皇上原本还冷然听着,此时再忍不住,厉声:“萧朔!”

萧朔倏而停住话头,跪伏回去。

“大理寺玉英阁之事,你当真以为一句护卫、一句巧合,就能将朕糊弄过去!?”

皇上寒声:“朕已再三纵容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莫非是逼朕审你不成!”

近来朝中重臣屡屡出事,一个与戎狄的和谈章程,竟便引得文臣武将一片混战,彼此攻讦不停。集贤阁一改往日韬晦,三番两次干政,大理寺狼子野心方露,玉英阁一场火烧得扑朔迷离,襄王又步步紧逼。

正宫善妒,嫔妃无所出,后宫就只两个嫡出的成年皇子。蔡补之亲自出山考较过,一个比一个愚笨不堪,几句策论便诘得支支吾吾,竟无一个可堪用的。

桩桩件件,竟都仿佛正隐约脱离掌控。

如今侍卫司暗卫来报,竟又说再度见到了那个本该死得差不多的云氏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