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纪擦了擦脸上的灰, 朝殿中望了一眼, 又忍不住笑道:“幸好这些年来,王爷也不辍苦练……当真比过去长进得多,竟连射雕手的箭也躲得过了。”

“岂止苦练。”

连胜冷眼看着暗卫忙碌, 漠然道:“这样的冷箭毒镖,琰王府这些年来, 早已攒满一个府库还不止。”

常纪微怔,想起这些年的情形,神色黯了黯, 没能说得出话。

“今日这射雕手也颇古怪, 往日十分本事, 至多也只使出了两三分。”

连胜敛去眼底冷意,皱了皱眉, 接过禁军牢牢捆死的射雕手:“不是有意留手,只怕就是受了伤。”

“我等在外层搜寻,实力不济,只眼睁睁看着少将军追着一道黑影,没能跟得上……不知具体情形。”

连胜半蹲下来,在射雕手身上寻了寻,伸手将人翻过来:“伤药,白布。”

少将军要留个活口审问,还得吊着一口气,不能叫这人便没了命。一旁禁军忙寻来伤药,与白布清水一并,递到连胜手里。

射雕手一身夜行黑衣,方才看不大清,此时才看见肋间一片濡湿血色。

连胜伸手摸索,细细搜过一遍,果然触见一支没入大半的袖箭。

精钢箭头,乌身墨羽。

“这不是殿下的袖箭?”

常纪亲眼看见过此物,愣了愣,一阵错愕:“那时在玉阶上,我还曾捡过一枚……”

“是殿下的袖箭。”

连胜道:“入宫之前,殿下给了少将军。”

有射雕手出没,在禁军意料之外,并没来得及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