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反思过往,实在想不出他还能不妥当到什么地步:“你……十分不守礼数地摸了一下我的手指头吗?”
萧朔凝他半晌,摇了摇头,将云琅揽着头颈护起来。
云琅迎上他视线,不由微怔,抿起唇角,喉咙不自觉轻动了下。
“我那时听闻你伤势反复,赶到宫中,见你昏睡不醒气息奄奄,榻边尽是血迹,又听太医说你怕是当真不成了。”
萧朔轻声:“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血参都熬成汤给你喝了,梁太医给你行了针,一群人围着,说要看你造化、听天由命。”
萧朔道:“我想,我便同你一起听这天命。”
云琅隐约听出他话中不祥之意,纵然早过去了,依然忍不住皱了皱眉:“听这个干什么?你少信这些个……”
“如今不信了,天命要夺你,我便去夺天命。”
萧朔道:“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见你已在生死之间,我只是……想喂你一口酒。”
萧朔垂眸:“你曾对我说,新丰美酒斗十千。你喝了新丰酒,便能成顶天立地的少侠,系马麒麟阁,佩印明光宫。”
云琅胸口一烫,扯扯嘴角,低声道:“你――”
萧朔:“我不知道,它也是《春宫良宵传》的下半册第一式。”
云琅:“……”
萧朔含了一口酒,低头吻住云少将军,将酒度过去。
酒香醇厚沁脾,在唇齿间散开,入心入脾,牵出酣然的透胸热意。
云琅没绷住,跟着叫鼓荡滚热撞得闷哼一声,心道完了完了:“慢着,我如今没力气,手软脚软都不能动――”
萧朔点了点头:“这便是第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