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所出的两个嫡皇子,也因为办事不力,近来屡屡受到皇上斥责。”

萧朔静想一阵,点点头:“庞甘以国本为由,再三上奏请立储君,皇上却都置若罔闻。后来皇上又与太傅谈过一次,立储一事再不准提,甚至已与阁老议过,是否要将两个嫡皇子送出京封王。”

“老庞甘是颗随风倒的墙头草,刮东风便随东风,刮西风便随西风。”

云琅道:“如今情形不妙,若襄王主动招揽,他只怕已动了心思。”

两人已没什么可瞒的,云琅不同萧朔打机锋,索性径直道:“他手里能当投名状的,就只有咱们家那颗大印。”

萧朔正要开口,叫云少将军这一句堵得结结实实,抬眸看他。

“看我干什么?”

云琅扒着他,从桌上摸了块酥饼,咬了一口:“我好歹也是明媒正娶、入了玉牒的琰王妃,莫非这大印没有我的一半?”

“胡闹。”萧朔蹙眉,“这两件事,如何能混为一谈?”

“这两件事,就是一谈。”

云琅看着萧朔神色,存心气他,索性一口气数:“咱们家大印,咱们家王府,咱们家亲兵,咱们家毛笔,咱们家砚台,咱们家酥饼不好吃……”

“……”萧朔接过来,放在一旁:“隔夜了,我去叫他们换些新鲜的。”

如今朝堂势力混乱,今非昔比。当初本是皇上为了牵制萧朔,逼他押出去的那一枚王府大印,竟成了局势中最关键的一样东西。

襄王若也盯上了这枚印,云琅去探太师府,只怕凶险非常。

“凶险归凶险,这东西拿回来,你我彻底再无后顾之忧。”

云琅笑道:“再说了,我这不是提前拽了你,叫你替我放哨接应么?”

“你要诱那个射雕手,我可都出手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