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摇摇头:“不赌。”

庞甘脸上苍老的皮肉微微一跳,脸上彻底失了血色,勉强站直:“为何不赌?”

“手书给与不给,无伤大碍,原本我也是打算一把火烧了你这书房的。”

云琅不以为意:“如今你已亲口承认与襄王有染,再有我捉了的这人作证据,一并送给参知政事,转报给皇上。你那侄子还用突发重疾,才不能随军打仗?”

庞甘背后透出森森凉意:“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也不算什么大事。”

云琅道:“我二人出征路远,顾不上朝堂,想往政事堂插个人,要靠太师周旋。”

“政事堂从属参知政事。”

庞甘哑声:“云大人既能调得动参知政事的人,此事只要去说一声就够了,何必来找老夫……”

他话音未落,已叫一颗飞蝗石疾射擦过耳畔。

石子冰冷,耳畔风声刚过,已撩开一片火辣辣的尖锐刺痛。

庞甘无论如何想不到他竟还有飞蝗石,疼得几乎站不稳,勉强扶了,心中只剩惊惧胆颤。

云琅慢慢道:“太师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庞甘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咬紧牙关低头。

如今朝中情形,参知政事在皇上面前也讨不了多少好。如今既不是选官推举、也非科举取士,贸然带了个新人到自己所辖府内,定然要引皇上怀疑。

可如果这人是他推荐的,在皇上眼中,便成了太师府煞费苦心,替皇上往政事堂安插眼线。

“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