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去过汴梁,看着京城来的小将军神勇傲气、无坚不摧,白甲银枪,没有攻不下的城,没有打不赢的仗,于是好像也跟着看见了那一座帝京。
这才该是汴梁,朝朝代代传承的古都城,司马相如亲自作赋、李杜高适结伴游学狩猎的梁园,当今的首善之地。
凛凛风华,弥璀弥坚。
……
“对了。”
云琅不知他在想什么,小口小口喝着那一盏酒,倒才想起来:“白叔叔忙着去找儿子了……他瞒得结实,白岭这些年都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云琅甚至有些不敢细想这一对父子要打成什么样,压了压念头,又道:“朔方军的强弩营私调出来,总该有个说法。我让景大哥拿着参军令牌去调,说是拉出来练兵,绕着城墙跑圈去了。”
如今轻车都尉身份转明,他们迟早要同朔方军有交集,还需要放一个人在明处。
左右景谏这个参军也做得顺手,回朔方军中,不似他与萧朔这般惹眼,却也不耽误做该做的事。
比起给龙营做饭,暂且代管几日原职,心中也该舒畅得多。
云琅想到哪一处便随口说,见萧朔神色,有些好奇:“又想什么了?”
“想朔方军。”
萧朔压了念头,慢慢道:“叫你这样一通乱叫,竟还不曾乱了辈分。”
云琅一僵,咳了两声:“此事……回头再说。”
“此前你分明叫轻车都尉作大哥,说你二人如兄弟相处。”
萧朔不想回头:“见了活人,你为何便改口叫白叔叔……”
云琅顶着张大红脸,舀了一勺冰雪元子,塞进萧小王爷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