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立了半晌,低声继续道:“两个头槌……”

“云琅。”萧朔轻声道,“来。”

云琅轻滞,他身上苏合香起还不知道散没散尽,仍想在原地停一刻,迎着萧朔视线,终归还是过去,阖眼俯身。

他抱住萧朔,到胸肩相合仍不收力气,手臂愈收愈紧。

萧朔揽着云琅,单手护住他肩背,落下来的吻轻缓温存,熨上云琅眉心。

“不是难受便要忍着,讲笑话也要瞒着我么?”

萧朔缓声道:“少将军今日这笑话讲得不好。”

云琅扯扯嘴角,闭了闭眼睛。

人人心里都有一道过不去的坎,纵然有千万条理由、冠冕堂皇至极,做出的事也仍难以翻得过去。

景谏查到了那参将在枢密院中,为走门路对端王灵位不敬,心中不舒服是难免的。

可景谏不知道,那个参将从枢密院出来,便径自去了灵堂,在端王墓前磕了三个头,自己咬了舌头。

云琅靠着萧朔胸肩,低声道:“冯大哥……”

“拦下了,梁太医将人扎晕送回了北疆,仍是归德将军帐下参将。”

萧朔道:“你去见他时,若见他帐下有个说话不很清楚的,别戏弄人家。”

云琅叫萧小王爷踩了尾巴,忍不住横眉立目:“我几时戏弄过人?!你——”

萧朔抬眸,从容望进少将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