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兵去救,就不能两方合兵一处,绞杀朔方军。

“可这样又能撑多久?”

偏将皱紧眉:“勉强拖延而已,最后还不是解不了这边的围,那边也要搭进去……”

金兵主帅显然也不曾想透此事,一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带兵直冲应城的中原武将。

生面孔。

中原人有援兵?

……

哪里会有援兵。

“饮鸩止渴罢了。”

金兵主帅看着回援的铁浮屠,缓缓道:“这一支是护国铁骑,我们最精锐的核心力量,这一队轻骑兵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剿灭。”

“只是不能立即取胜而已,我们早占绝对胜算,不必心急。”

金兵主帅道:“既然要垂死挣扎,我们便叫他们死得明白一些,来世不要投在中原,与我等为敌。”

喊杀声愈烈,血光迸飞,日头已渐西垂。

寒风凛冽呜咽,与号角声应和,在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里卷着簪缨,卷起叫战火烧得残破的大旗。

时隔多年,北方的铁骑终于重新见了拼命的朔方军。

血染得看不出战袍颜色,仍悍不畏死地向前冲杀。这样一股血气不同于游牧部落的凶悍,不同于掠夺铁蹄的贪婪,是在一步不可退的故国之前,逼出的最锋利的寒铁刀锋。

没有人愿意打仗,可怜无定河边骨,将军白发征夫泪……没有人愿意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