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巡营时捉了那几个探子,一头雾水,全弄不清对面何必费了大力气处心积虑散播这种事,特地来替朔方军强心打气。将那几个探子捉起来打了一顿,便扔出营盘放走了。

“轻车都尉说,将士们听了你喜欢兔裘,便连夜设法搜罗。”

萧朔道:“可惜不够,只攒出来这些。”

云琅挨过那一阵胸口翻覆,刚缓过来些,叫萧朔揽着,听得茫然:“我为何喜欢兔裘?”

“不知。”萧朔道,“大抵是密探虚虚实实,有所编造。”

云琅扯了下嘴角,将那条雪色兔裘拿在手里,摸了摸。

软乎乎的兔绒贴在掌心,温顺轻滑,蕴着掌心温度,返出融融暖热。

“找不到更多兔子了。”

萧朔护住云琅后心,受轻车都尉托付,替朔方军将士传话:“做披风差得太多,量了尺寸,给你做个毛毛领。”

云琅捏着软绒,没忍住一乐:“行。”

小王爷自幼长在京城、有名师教导,严谨端肃一本正经。这几个字一板一眼咬出来,话是原话,语气只怕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偏偏越是正经,这时候认认真真咬字,便越显出昔日那一点少年的不会回弯的迂劲。

云琅简直怀念至极,索性放开了往后一躺,抬手挑萧朔下颌:“行是行,我这领子的尺寸,却不是等闲人便可上手量……”

萧朔抬眸扫他一眼,拢了少将军那只手,空着的手按上云琅衣襟。

云琅梦了一宿的淫羊藿,眼见梦里的手,吓了一跳:“干什么?!”

“上手量。”萧朔道,“你手臂不觉酸疼?”

云琅叫他一拃接一拃围着衣襟量,耳后发热,呼了口气:“……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