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如今只有从文与景王压阵。”

商恪将话送到,颔首起身:“借连将军军符一用,我快马去引其余禁军,同赴宁武城。”

连胜望了一眼云琅,见少将军点头,全不迟疑,摸出军符递过去。

大军调动牵一发动全身,最费时间。商恪收好军符,同云琅一礼,不再多说,回头利落下了常胜堡。

“末将也就此动身,去漯水掘河。”

连胜欣然抱拳:“就此告辞。”

云琅笑了下,正要说话,一旁严离已急得抢着出声:“慢着慢着,你们这就说完了?!”

严离眼看这几人这般定了主意,有些发急:“你们都有去处,我去什么地方?我不要干瞪眼看着!也给我安排个差事……”

“云州太守,岂会没有差事?”

景谏失笑:“大战在即,云州城里莫非不要个坐镇的么?”

“琰王不坐镇云州?”严离一怔,“他也要上阵?”

“不止上阵,比我这里更凶险些。”

云琅道:“我的亲兵会送严太守回云州,若不可为时,该做什么便做,一应后果有我担承。”

“到了这份上,谁还不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干,要旁人担承什么!”

严离回过神,猛然站起来,用力一挥手:“干了!云州城从我手里给出去一次,便不会再给第二次!”

云琅笑了笑,不再多说,起身拱手。

几人转眼敲定章程,半刻也不耽搁,各自扬鞭分道,头也不回直奔去处去。僻静已久的栈道叫疾驰骏马踏过,激起道道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