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与容未渺相识在前,自然知道容家人什么德行,奈何楚策与梅庚临行前的安排,不情不愿地将人请入府中。
淮王府修葺精致,亭台楼阁,飞檐雕梁,琉璃宫灯,容家人虽是富商,但哪里见过如此精美贵气的府邸,加之进门太过容易,自然以为淮王看在血脉上不会亏待了他们,刚进府便对府中下人颐指气使,嚷嚷着要见淮王。
“淮王殿下不在府中。”五味耷拉着眼,说完便走。
容林海愣了愣,啐了口:“什么东西!一个下人还敢如此猖狂。”
杨静兰连忙拦着他低声道:“老爷,莫冲动,这人说不定是管家,等那个小贱人的儿子回来,看他这个狗东西还能张狂到哪去。”
“夫人说得有道理。”容林海恨恨哼了声,瞧见客房内的陈设当即忘了气愤,眉开眼笑地捧下一株红珊瑚,爱不释手地轻抚,“夫人你瞧,这可都是好东西。”
一家人乐不可支,想着使唤王府下人上茶传膳,这才发现院子里竟一个下人都没有。
容璃怒道:“这淮王府的下人都死了吗?!”
“嗤。”容琉阴沉着脸笑了一声,“你还没发现?人家根本没拿咱们当客人。”
容林海和杨静兰面色也难看下来,这才发现他们住的院子都极偏僻,杨静兰狠狠咬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容林海猛地一拍桌面,怒气冲冲起身,“走,去找那个管家要个说法!”
还没出门,便被藏匿在暗处的黑衣暗卫拦住,明晃晃的刀剑出鞘,吓得四人白了脸,容林海哆哆嗦嗦地指着暗卫怒道:“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可是淮王亲舅舅!”
来自西平王府的暗卫眯起眼,眼里尽是冷漠杀意,懒得回答便只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回去。”
利刃逼着,四人威胁了几句无果,彻底被软禁在了淮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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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阴教势力错综复杂,教徒身份不一,柳长诀和秦皈查了数日,发觉永安城内也蛰伏不少洛阴教徒,有商铺老板,更有平民百姓,就如同暗探一般,扎在大楚的土地上,根深蒂固。
但林书俞始终没什么动静,仿佛只是将容氏从江南骗来,成心给淮王添堵,除此以外无甚动作。
在城外庄子逍遥三日的淮王殿下筋疲力尽,不仅没能偷闲,反倒累了个彻底,回王府路上还在马车里靠着西平王浅眠。
梅庚心满意足地揽着心上人,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角,只要楚策在他身边,便忍不住想亲近的心思,牵手,拥抱,亲吻,缠绵,出自本能的旎念。
楚策睁了睁眼,睡眼惺忪地瞥去个不悦眼神,嗓音微哑:“别乱动。”
“好。”梅庚忍着笑,知他是真累了。
“王爷,到了。”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不用梅庚唤,楚策自己便坐起身子,刹那褪去茫然迷离,整了整水蓝色的衣襟,敛袖噙笑,温润如玉。
梅庚从身后揽住人,指尖从后腰往下滑入那暧昧处,附耳低沉笑道:“可要抱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