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我们是去敬酒,聊表心意。”一双双眼睛盯着挡在门口的陈伯衍,不明所以。
陈伯衍礼貌却又疏离,道:“诸位的心意我代小师叔领了,请回吧。”
来人不信邪,“不是,我们都走到这儿了,只是进去敬个酒,他也不见吗?”
这回孟七七自个儿答了,清朗的声音带着薄怒:“酒已经请你们喝了,怎还有那么多要求,不见!”
门外的人一个激灵,得,这不还是跟周自横一样么!
众人面面相觑,见陈伯衍丝毫没有让开道的意思,只得又回到楼下。气氛有些躁动,花落了几瓣,可不足以起风。
不知是谁嘟哝了一句,“孟秀可是在叩仙大会上直接宰人的家伙,哪儿是那么好相与的?”
“是啊是啊,那天我也在场。你们是没看到,孟秀二话不说提刀就砍,那颗头骨碌碌就滚到了王家人脚边,眼珠子还瞪得老大!”
“这个说不定比周自横还狠呢,你们没见王家后来都不敢吭声呢吗……”
“还有北斗门那个于尧长老,据说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呢!”
“……”
议论被压在花香之下,陈伯衍复又环视四周,而后退入雅间内。
孟七七倚在窗边,垂眸看着手中茶盏里飘着的一片桃花瓣,若有所思。沈青崖向他递去疑问的目光,他便道:“我好像忽然听到于尧的名字,他到现在还没被找到?”
“不清楚。”回答他的是陈伯衍。
孟七七抬头,蹙着眉若有所思。
忽然,楼下传来骚动,隐约有高喊声传来。三人齐齐凝神静听,似乎是公主殿下到了。
可十年前元武之争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么一场修士聚集的宴饮,与王公权贵毫不搭边,亏她也敢来。她就不怕落在有心人眼里,变成那只笼络修士、卖弄权术的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