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剑意狂傲,带着无可匹敌的傲然刺向孟七七心口。千钧一发之际孟七七唤出环首刀以刀面挡住剑尖,却仍被冲击地连连后退。
两人皆喘着粗气,十七微微抬眸,咬牙切齿道:“是我踹开了他,不是他放弃了我!”
另一边,抽刀断水的强烈余波过后,妖兽死的死伤的伤。王子灵踉跄着奔到侯暮云面前,大声地喊着前辈,并且第一时间拿出了疗伤丹药,想要让他服下。
可是等他看到侯暮云的脸,递药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前辈……”王子灵的声音在颤抖,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侯暮云还站着,可他已经死了,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断川剑斜斜地插在他脚边,双脚业已深深地陷进了泥土里。
这代表他刚才没有在这里移动过分毫,一直站着,直至死亡。
他站得那么笔直啊,所以王子灵以为他还活着。
王子灵开始泣不成声,这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甚至连碰都不敢碰他一下,怕把他碰倒,可是他也知道,有一些东西已经竖立在他心里,永远也没有磨灭的可能。
远方的钟声,在他身后交相呼应,像是在呼唤着他一样。
“咚——!”
“咚——!”
每一道声音,都撞击在王子灵的心头。忽然,他抬手抹掉眼泪,也不管手上沾着泥巴和血水,抹了一张大花脸。
然后他把原本要给侯暮云的丹药都倒进自己嘴里,再度站起来,朝山顶的钟冲去。
他在雨中奔跑,胖乎乎的身体看起来时刻都要从山上滚下去,呼吸也粗重得像是一只老鸭。可是他还是跑到了亭子里,抓起木槌用力地敲在钟上。
这一敲,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都去他妈的该死的妖兽,来啊!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