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鹿。再次听到友人的名字,孟七七竟恍如隔世。谁能料到呢,当日天姥山一别,竟分隔至今。
孟七七道:“子鹿向来知道轻重,他必定会将黑玉牌带回来的。”
陈伯衍点头表示赞同。
孟七七又问:“你在找那个所谓的新的兽王么?”
陈伯衍:“所谓的?”
“从天劫降世到季月棠真正化成人形,应该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熬过天劫只是第一步,你还记得那个隐世的村落吗?他杀了村子里所有的人,或许是因为化形之前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了狂暴,或许是他化形时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
闻言,陈伯衍没有立刻答话,良久,才反问道:“你觉得,屈平此刻会在何处?”
孟七七挑眉:“你怀疑是他?”
陈伯衍:“这个新兽王必定在城中,而城中并无妖兽存在,那就只剩下白面具。”
孟七七:“有道理。可我没有找到他在哪里。”
白面具太善于隐匿了,他们对于神京的熟悉,甚至远超过手握大阵的孟七七。
“或许我们可以让他自己出来。”陈伯衍在四海堂前停下,抬头望着褪了红漆的牌匾,举步跨入。
早已荒无人烟的四海堂,一片狼藉。官府来来去去在这里搜了几次,修士们亦曾造访,可就是一无所获。
如今陈伯衍循着当初走过的路旧地重游,还能清晰的忆起初见尧光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尧光,还是四海堂燕州分堂的堂主。
而他和阿秀,还在追忆过往的路上。
“四海堂?”孟七七借着风中传来的尘埃的气息,看到了四海堂的落魄惨相。
陈伯衍没有回话,无名剑拨开疯长的杂草,仔细认真地看过每一寸地方。终于,他在某处房间的窗沿上,发现了一个毫不起眼,但是非常新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