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顿住:“喜欢?”齐轻舟竟会喜欢他在床上的粗暴侵夺,齐轻舟炙热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殷淮病态漂亮的脸,魔怔地重复:“喜欢。”
“喜欢你这样对我,喜欢你需要我、离不开的我的模样,喜欢你在你在我身上得到满足的神情,喜欢你恨不得死在我身上的样子。”
殷淮拢在他腰上的手臂驀然收紧。
齐轻舟说的时候胆子倒是很大,可当殷淮静静看着他的时候,又有点娇嗔地别过头去,嘟囔抱怨:“非要我这样说出来么?”这么羞耻的话。
他挑起殷淮的下巴刮了一下:“说,是不是故意装可怜偏我说这些好听的哄你?”
殷淮轻“咳”了一声,正了脸色:“别闹。”
又到月中之时,殷淮取出一副拷链地给齐轻舟:“别让臣伤到你。”虽然齐轻舟说喜欢,但那样激烈又疯狂的床事偶尔一次是情趣,天天那般对身体不好,齐轻舟一晌贪欢,他作为年长的一方,不能由着小孩儿胡闹。
齐轻舟拎着那叮叮当当响的拷链,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神情有些痴魔地将它扣在殷淮纤细漂亮的腕骨上,“吧嗒”一声锁上,在清静的夜里极尽暧昧。
殷淮不知道,他被拷锁后赢弱又狠厉的样子会让齐轻舟更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地主动。
床榻响动,又是一夜良宵。
……
殷淮好起来的征兆是从某一天开始他下意识舀汤喂齐轻舟开始的,只要他的神智平静下来恢复如前,身体便下意识地发出了照顾齐轻舟的动作,仿佛这已是刻在血骨里的本能。
道医再三诊断,赶人道:“殿下可以带督主离开臣这荒山野岭之地了。”
齐轻舟喜不自胜,道医又道:“只是回去后仍要好好养着,定期汤疗和药疗,待三伏天气极尽盛热方可逼走体内最顽固的寒气。”齐轻舟感激道谢。
回程马车上,殷淮斜靠软垫,单手撑着额角假寐,片刻又睁开眼,淡道:“殿下看了许久。”
齐轻舟一怔,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说:“是宗原寄来的密信。”
殷淮大病初愈,齐轻舟不让待卫赶路,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倒也畅快。
只是朝野之事也放不下,所以近日才与宗柳二人通信多了些。
掌印提醒了他休息,他应了,可看掌闭目养神,又悄悄捡起来读。殷淮鼻腔溢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嗯”,也不说别的了,齐轻舟挤到他身旁挨着,摊开手上的信:“掌印帮我瞧瞧。”
殷淮转眼睨他,懒声道:“臣可没说要看。”
齐轻舟心里好笑,掌印有时候可不像雪狐,像猫儿,悄儿没声地靠近,懒洋洋瞥你一眼,什么也不说,又走了,等你自已留在原地猜来猜去。
“嗯,”齐轻舟忍住笑,点点头,又不安分地去拱他,“是我想让掌印看的。”
殷淮仍是淡淡的:“既是密信,臣还是不看的好。”
“我与掌印没有秘密,”他晃了晃人手臂:“劳掌印费神。”
看人不理,齐轻舟眼珠子一转,又直接爬到人腿上坐着,闹他。
殷淮没忍住,别过头弯了弯嘴角,又故作凶狠扣住他的下巴,低声嗤道:“殿下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