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衍这才注意到他没走,用同样沙哑的声音问:“没上山练剑?”
“练武得松紧有驰。”顾九渊侧过身,往里挪了挪,“吴长老和王长老来给我当陪练,我歇两天再去。”
难得懈怠,关衍也就不着急着起床穿衣,陪他一样赖着。
身上还有些泛酸,昨日的癫狂还历历在目,关衍摸了一把脸,青年靠在他肩头,长卷如蝶翼的眼睫毛轻轻覆下来,殷红的薄唇唇角挂着浅浅的笑。
散去一身凛然戾气软和了眉眼的青年身上依稀还有年少时青涩明艳的影子,此时偏着头额发散落在一侧,露出一道压着被褥睡留下的淡淡红痕,略显稚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触动人心的柔软,让人怦然心动。
“阿衍看什么?”顾九渊眼睛也没睁,轻轻蹭蹭他脖颈。
“……没。”
室内安静怡然,未完全散去的香气还萦绕在发间,缱绻得让人心头发懒。身子骨软绵绵的,他便也合上眼挨着顾九渊,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飘散着饭菜的香气。
都到晌午了,不能再在床上躺着了。关衍立马起身下床穿鞋。
睡了这么久,精疲力尽的感觉已然散去,只昨晚过分热情的地方还有些酸胀。
顾九渊打了热水进门:“阿衍起了?洗漱下就能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