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吹吹风。”
祁霄叹了一声,就不在搭理唐绫了,随他站在身旁也好,就没有这么晒了。
不过两人这样一站一坐、默不作声地相处并没有维持多久,宗盛从船舱出来径直冲着二人走来。
“爷。”
祁霄伸手:“拉我一把。”
宗盛将祁霄拉起来,祁霄一拂袖掸去一身潮气,大步往船舱里走,宗盛跟在身后,直到离开了唐绫的视线,才悄声说:“凤林山有信来。”
“嗯。”
船是白溪桥租的,比不得官船宽敞舒服,祁霄的房间是最好的,但也好的有限,甚至还不如蓝泉镇的驿馆上房,不过祁霄不挑剔,坐什么样的船都晕,没什么差别。
房间窗户大开着,通风良好,总算不是太憋闷。
祁霄的迅鹰就是从窗户进来的,落在祁霄床头的衣架上,在祁霄的锦袍上踩了好几脚,在簇新的衣袍上留下了数道爪痕。
祁霄原本想往床上躺,瞧见迅鹰又忍着难受先去喂了鹰,一边问宗盛:“凤林山怎么了?”
“岳芝林跟着细作的线索在凤林山找到了一处齐国细作的窝点,不过他不敢在袁州府指手画脚,便将事情告诉了袁州知府聂广立,同时密奏入京。”
“呵,聂广立?”祁霄冷笑一声,“竹篮打水一场空。
算了吧。”
宗盛点头:“聂广立派了府衙差役去剿,打草惊蛇,到的时候人去楼空,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
“这个也是早料到的了,无妨。
此次岳芝林立下大功,说不定有缘能在元京相见呢。”
“爷要用他?”
祁霄不答,转而问道:“白溪桥呢?”
“船头钓鱼。”
祁霄合了眼,呢喃一句:“我睡会儿。”
另一头,唐绫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离开时窗是开着的,回来时却已关了。
唐绫给青岚使了个眼色,青岚微微点头,退了出去,谨慎地守在门外。
豆腐干大小的房间统共方寸点大,叶淮偏能藏的住,像只猫似得走路没有声。
“公子。”
“你的伤怎么样了?”这么多日子来,唐绫几乎没有机会与叶淮说句话,叶淮的伤势青岚早已向唐绫细说,可唐绫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公子放心,不碍事,已经痊愈。”
唐绫点头,眉头却是皱着,叶淮的伤势不轻,哪里能几日便好?青岚说至少需得将养一月,但叶淮既然说无事,那唐绫便不再问了,只道:“好。
你自己当心。”
“公子,元京联络上了。”
“这么快?我以为走秦江水路,在蓝泉镇又出了事,苏勤一刻不停赶得这样急,或许联系不上呢。”
叶淮道:“是在码头上,差点就错过了。
马车不能上船要就地变卖,我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