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怀安的贡米……?”
“嗯。”
“雅安的黄果柑呢?”
“一般。”
“你的意思是?都要了?”
“随意。左护法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要,反正,我估计也吃不到了。”
“可是,你从没有全部要过。”
那人似笑非笑,“左护法大人未免太过小心,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全部不要。”
“你选几个。”
那人勾起一边嘴角,“好吧,那就选淮安的螃蟹、永安的酒和怀安的贡米吧。”
吴昆山盯了他许久才离开,回去把他选的东西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慎重起见,选了另外两个。
结果,六安坛主和雅安坛主立刻就带着贡品动身前来了。
回到教内,吴昆山命手下仔细搜查带上来的贡品,甚至将黄果柑全部切开,但是,没有一丝异常。
他想了想,向西北角殿宇而去。
可是,一炷香后,吴昆山忽然带着大批人马气急败坏的奔出了天星教。
金乌西坠,一家普通的客栈里,叶淇正满头大汗的将张崇山放到椅子上。
他背着张崇山不停不歇用轻功奔了三百余里,已经筋疲力竭了。
张崇山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凳子上不停喘气的少年。
少年衣领微松,露出了颈项一片莹白肌肤,上面凝着一层潮湿的细小汗珠,如雨落清荷。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叶淇连忙站起来开了门,小二抬了浴桶进来。
不一会儿,浴桶里就倒好了热水。
“张大哥,我先替你洗个澡吧。”叶淇看着浑身脏污的张崇山道。
张崇山微微挑起一边眉,半响才道:“那就,有劳了。”
叶淇小心的脱下了张崇山脏污不堪的衣服扔到了一边,将他抱进了浴桶,并小心的将他肩胛骨上残余的半截铁链放到桶外。
叶淇握着他的手腕正要放开,却突然神色一震。
他不可置信的又捏了捏张崇山的脉搏才确信刚刚自己并没有感觉错——张崇山不仅手脚被打断,连筋脉都断了。
全身筋脉尽断。
可谓是成了废人一个。
张崇山望着他,目色平和。
“张大哥……你……”叶淇心中又惊又难过,他不知所措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去拿了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