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质问仿佛是鞭策在他心上,秦朗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受到了压迫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没有逃……
他这次怎么算逃,他只是选了自己要走的路走。
在这个世界,他是个异数,没有根他注定只能踽踽独行。若不建一番属于自己的势力,拿什么在这个世道畅快行走。
在这种权利阶层分明的世界,没有权钱迟早有一天会因握不住自己的命运而懊悔痛苦。
“我可以给你,我东方靖不足以庇护你?”画面一转,成了西宁的客栈里,场景重现,东方靖脸上的温和亲昵都像放大了一样越发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到东胤后跟我回宫……”
“我可以给你一个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名份……”
“你不想要?”
“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逃?”
面对一声声质问,秦朗回答不了。嗓子仿佛失声了一般发不出一个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由愤怒到失望,最后终于渐渐冷却了眼中的热意,决绝地转身离去……
不……别走……
秦朗猛然睁开眼,心头狂跳,仿佛还残留着梦中那种慌乱无望的感觉。
他坐起身看了看屋内,一时间竟然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屋子。意识渐渐回笼,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
“不是吧?”
“这……我特码的,这是什么事啊?!”
秦朗是个直男,他记得自己分明是喜欢女人的,还是因为女色才暴毙的,就算换了副躯体,遇上东方靖后没那么直了,但他始终认为他还只是肉体上的弯,情感上,他觉得他能hold住自我。
奋不顾身为爱死去活来那都是电视剧里演的,好聚好散才是他的座右铭。
男人嘛,追求肉体享受很正常,他原谅自己些许的出格,但是此时他却慌的一批。
品味着自己这一年来干的事,他就越发觉得……他干的都是自掘坟墓的事。
既然搞了前老板,为什么要搞他身体?
跑都跑成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人家都不计前嫌一路照顾了,半路脱队跑了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要用真名?怕不是让人家找的更快?
若他真的有心躲东方靖,天下那么大,像第一次那样隐姓埋名地躲着东方靖就是有通天本事总没那么容易能找到他。
可是近几个月他在永宁郡高调行事,拿的却都是秦朗这个名字,与洪老和鸿嘉的人接触的那么频繁,终是借了东方靖身边人的便。
当初做这个决定时他在想什么?
细品自己那隐秘的想法,他越发觉得有什么在渐渐失控。
是他的心在违背意志。
东方靖这会儿保不定当他在欲情故纵吧?就他这连日来的所作所为,让人误解也正常。
这个夜晚,若真是东方靖,为什么见到了却什么都不说就走?
是在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