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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淮音屋里出来,容暮踱步穿梭于丞相府的廊檐下,春风料峭,吹起他飘逸的衣摆。
华淮音心态调整的不错,纵使昨晚被刺客刺杀,今日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容暮就同他大不一样。
若有人面对容暮,就能看到容暮现在面色冷寒,整个人犹如秋日腐朽的落叶。
破败而无生机。
书房里,容暮默然提笔。
雪色打在容暮的脸上,衬托出这人愈发清冷潺然。
华淮音说的也有理。
昨夜过来刺杀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华淮音去的,来他屋里的不过只一人,但这样的刺杀有头一回就有第二回 。
由于容暮左手受了伤,宋度就留在书房替他磨磨。
这会儿看着自家大人起身从博古架的暗格处取出一方小木匣,宋度低着头准备出去。
但还没提步就被容暮留下。
“阿度,你跟着我多久了?”
一封一封看着木匣子里的信函,容暮头也不抬地问道。
宋度躬身,瞥了一眼自家主子:“已经五年了。”
“五年了……”容暮抽取抽取信函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容暮从小臂高的信函里抬起首来,像闲散聊天一般轻飘飘地说出让宋度背后一凉的话语,“那你会背刺我么?”
“大人这是何意!”
宋度绷紧了后背,严肃道:“属下永远不会背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