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度不由得发笑:“大人你已经问了一路了,刚才随少将军进来还抽空问属下。”
虽然这么说,宋度依然将自家大人从头打量到脚。
今日的大人并未用白玉发冠,而用一根暖玉一般颜色的白色发带将一头墨发高高束起,额前飘着几缕碎发,被风一吹,轻轻荡在大人白净的耳边,并不显得凌乱,而透露出几分洒脱和肆意来。
怎么看都让人心生舒服之感。
“大人现在得体的很。”
但容暮依然紧张,伸手抚平了身上并不存在的衣褶子,在树木鸟雀的鸣叫声里,容暮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
这样的踌躇和紧张,在他当初在科考殿试时都不曾这样。
老将军在他心中同旁人的分量大不一般。
在去北疆的时候,他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以前,那时老将军对自己的关照就让他颇为不知所措,他对老将军心怀愧疚。
但等他知晓自己的身份,知道老将军其实是自己的生父后,更加复杂的思绪便在心里头扎根。
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华老将军将自己抛弃?
但容暮最近总在愧疚和怨恨中反复摇摆。
容暮不是没想过要去问老将军,为何自己儿时会被抛弃,为何别人都有的父母,兄长和亲眷他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