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一把抓过守卫, 急问:“谁让你们打他了?他是江北王,你们不知道?”
守卫吓得快哭了, 他们虽然平时对待奴隶非打即骂,但也知道江北王身份尊贵, 还是他们王储的王夫,他们哪里敢来招惹?
不但特意给分了一个单间, 还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敢往这边来。
“江北王不是我们打伤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人好好的, 怎么就受伤了。”
大黑又抓来一个守卫问,还是一样的回答。
金瑞把小王爷抱起来,心疼的话还没问出口, 便被一股臭味熏得差点打了个喷嚏。
“行了,别为难他们。你们都下去吧,让我跟江北王自己待会。”
大黑问:“是否传大夫过来?”
“多谢,我带了伤药。”
大黑不再多言, 带着所有人退开。
等人走了,金瑞在小王爷腰间狠狠一拧,本来晕倒的小王爷没忍住,低低叫了一声。
“你这个狠心的东西!”小王爷睁开眼,虚弱地指责金瑞,“本王都快被打死了,你就不心疼?”
金瑞冷笑:“我竟不知道,原来江北王的血是这般臭的?”
小王爷见已经被识破,也不装了,躺在金瑞怀里笑的得意,“江北王的血臭不臭另说,江北王妃果然聪明。”
“骗我是不是能让江北王开怀?”金瑞恼怒。
他见小王爷趴在地上时,又惊又痛,好像有人在他心里狠狠一攥。他当时甚至都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小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要追着小王爷一起走,绝对不能让小王爷一个人孤孤单单走黄泉路。
小王爷见金瑞真的恼了,忙不迭坐起身,“本王只是同王妃开个玩笑,王妃别恼,本王已经知道错了。”
金瑞撇过头,不理会他。
“本王确实没事,这是马血。王妃别生本王的气,本王在这里给王妃赔不是。”
金瑞依旧不答话。
小王爷见状,也只能卖惨。他“哎呦”叫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也不全是马血,你掌灯来仔细瞧瞧,本王挨了好些鞭子,皮开肉绽,这个可不是假的。”
金瑞将灯拿近了瞧,果然有鞭伤。说“皮开肉绽”有些严重,可确实伤到了。
心疼压过了恼怒,金瑞忙找出伤药给小王爷处理伤口。
“哎哟,哎哟……”小王爷叫个不听。金瑞越听越心疼,一边抹药,一边还低下头轻轻吹伤口,试图减缓小王爷的疼痛。
这个时候,只剩心疼,半点恼怒也无。
还没上好药,小王爷忽然捉住他的手,抬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金疮药并不能为本王止痛。”
“那请大夫来?”
“大夫的药还没有咱们的金疮药好用。”
金瑞皱眉:“你既挨了鞭子,疼痛自然难免。你且忍忍,我明日就去找舅舅,不让他再动你分毫。”
小王爷委屈道:“可今夜便痛的受不了了,怎么办?”
房顶上,路柯和董耿看的直摇头,鞭子是小王爷自己要挨的,这会拉着王妃说什么疼的受不了了,也太无.耻了。
金瑞抱着小王爷有些手足无措,“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一些,要不要我去问舅舅要点迷药,你昏睡过去肯定就不疼了。”
“不可。”
“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