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领了命忙往外跑,听雨正要也出去瞧热闹,便听到她家爷开口道:“听雨,你去收拾一些细软。”
听雨愣了愣:“收拾细软?怎么了?”
“算来,也该到时候了。”江棠舟站起身来,淡淡道,“去收拾吧。”
听雨犹在那里奇怪,便看到燕青喊着爷飞快的奔了进来,一只手扶住门槛,喘着粗气道:“爷,外面,外面围满了宗人府的官爷,说是,说是,说是要拿您下狱!”
“什么?!”听雨猛地往前迈了一步,“你没听错吧,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要拿我们家爷下狱?”
听雨快要急死了,回头一看江棠舟却是肉眼可见的淡定,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爷您倒是说句话啊,这都要拿您下狱了,您怎么还稳得住呢!”听雨抹了把泪,说,“燕青,到底怎么回事啊!”
江棠舟将那副字折叠起来,搁了笔,才淡淡道:“是不是两军开战了?”
燕青飞快的点头,急匆匆道:“是!卢先生昨夜回来带来的消息,说勤国的军队入境了,势如破竹,瞬间收了大恒的一座城池!说……说爷是勤国的人,所以才要拿爷下狱……”
燕青说得含蓄,但江棠舟和听雨心里都清楚,原话肯定要比这难听得多。
“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开战了?”听雨有些想不通,“之前勤国不是打不过恒国,怎么突然就?”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听雨的心里头闪过,她还没想通,便看到那边江棠舟已经将理好了衣襟,迈腿要往外去。
“爷您去哪儿!”听雨飞快的跟上去,“哪有您这样的啊,这种情况不躲,反而还迎上去!”
“该来的,总要来的。”江棠舟沉着冷静的往院外走去。